第159章月下屋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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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街上買了些月餅點心等物，歐陽悅先給家裏送了回去，然而，三人又一起到何初一家送東西。
一進門，柳氏正趴在梯子上往屋檐下掛燈籠，看著搖搖晃晃的很危險。
何初一見狀，立刻跑過去扶著梯子，“娘，您要掛燈，讓我來掛呀，這多危險啊。”
柳氏完全不加理睬，直到從梯子上下來，才翻了一眼，不以為然地，“有什麽危險的？年年什麽中秋啊，元宵啊，春節的，還不都是我來掛？”
“那，那時候，我不是還小嘛，您那時候也年輕啊……”
“你是說我老了嗎？”柳氏當即瞪起了眼睛。
“沒有沒有……”何初一自知說錯了話，拉起歐陽悅就往外跑，“娘，我們去看燈啦！”
剩下李赫在院子裏，幹幹地笑了笑，也隨後退了出去。
出了門，歐陽悅不禁好笑，“伯母的脾氣，真是一點兒沒變過。”
何初一嘆了一聲，“唉……，要是我爹還在就好。這女人吶，沒男人管著，就要反了天啦！”
……
晚上的花燈會，來往的皆是年輕男女，兩兩並肩，眉目傳情，只有歐陽悅一行人，是三人並肩，楞是把路給堵了。
到了人多擁擠的地方，李赫和何初一二人，誰也不肯離開歐陽悅的身邊，歐陽悅一賭氣，自己從兩個人當中退了一步，前邊兒倆人立刻成了開道的。
燈會之中，不僅可以賞燈，還有猜燈謎，看火龍雜耍等節目，其中最受人矚目的，當屬放煙火。很多人都是奔著看煙火而來的。
煙火始放，所有原本還在賞燈的人，好似蜂擁似地往一個方向而去。
“放煙火啦！”
“快去看啊……”
……
歐陽悅急忙避開人群，往旁邊躲，何初一則抻著脖子往人群湧動的方向看，“煙火開始燃放啦？悅弟，咱們快去呀！”
說著伸手向後一抓，隨著人群狂奔而去。可等他到了地方回頭一看，他抓的竟是個白臉書生。
“呀！你，你誰呀？”
白臉書生蘭花指一翹，“公子，你方才拉得人家生疼呢……”
“嗙！”何初一一陣惡心，一拳呼了上去。
“你，你，你沾人家便宜，還打人！嗚……”白面書生當時捂著臉哭著跑了。
“哎呀娘啊，嚇死我啦。”何初一抹了一把汗，開始踮著腳，在人群裏呼喚歐陽悅。
而此時的歐陽悅，卻與李赫坐在了燈會旁邊的一間店鋪的屋頂。
被沖開之後，歐陽悅左閃右躲，還是避不開擁擠的人群，李赫拉住她的手，揚起下巴，指著街邊的屋頂，“我們上去躲躲。”
歐陽悅一笑，“好啊！”
二人腳尖輕踏地面，縱身上了屋頂，在屋頂上並肩而坐，從這裏仰望夜空，月亮更明更圓，更美 。
“在這裏賞月倒是不錯。”李赫望著空中的月亮，悠悠地道。
“是啊，好像離月亮更近了。”歐陽悅抱著膝蓋，“可惜初一不知道跑哪兒去了。”
“他與一個書生私奔了。”
“啊~？”
“初一方才拉著一個書生去看煙火了。”
“噗……”歐陽悅不禁嗤笑，“他一定是拉錯人了~”
李赫看著歐陽悅，淡淡抿起嘴，“不是他拉錯的，是我故意把那人的手塞給他的。”
“啊~？呵呵呵……”歐陽悅幾乎可以想到何初一發現之後的表情，“他一定嚇死了。……，可是，你幹嘛那麽做啊？”
李赫笑了笑，低著頭，稍微頓了頓，“因為，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歐陽悅怔住了，臉上再次泛起了紅暈。
二人就這麽靜靜地坐著，各自心中皆是千言萬語，可又都不知該怎麽開始。
良久，歐陽悅道：“你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？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“是不是那次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李赫總是這樣，他好像每次都知道歐陽悅要接著說什麽。
歐陽悅咬起了嘴唇，深深地吸了口氣，“那你，能不能不要對別人說？”
“我不會說，因為，我怕你會被人搶走。”李赫語氣淡淡的，沒有半點怕的感覺，“從小到大，這還是第一件，讓我覺得害怕的事情。”
歐陽悅低著頭，不敢面對李赫炙熱的目光。
若是以前那些都是暗示，眼前，這應該算是明示了吧。
“悅兒……”李赫轉過頭，深情地看著歐陽悅，“從我第一次與你在朱雀司交手時，就對你有種特別的感覺，再到後來，你小小的身軀，竟一次次完成艱難的任務，著實令我佩服，我對你的感覺也越來越奇怪，那時以為你是男人，我內心也掙紮過，痛苦過。”
李赫憶起之前的胡思亂想，不禁覺得自己過於蠢笨，嗤笑一聲，接著道：“你知道，那天當我發現，你是女子的時候，我的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嗎？我激動的幾夜睡不著覺，反覆想著，要怎麽對你開口。呵……，今天，我終於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，說出來了，舒服多了。”
該面對的，總得面對，歐陽悅咬了咬嘴唇，“呼……，其實，你曾經對我說的話，我也不是不懂。只是……，只是恐怕歐陽悅這一生，都無緣兒女情長之事。因為……，我肩上挑的，是整個歐陽家的榮耀，是我爹娘的夙願。我不能不孝啊。”
“悅兒，你難道真的為了這些，就要孤獨一生嗎？”
“我沒的選……”
“悅兒，你不是沒的選，你是不想選。我不相信伯母她真得希望你孤獨一輩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悅兒你看著我。”李赫握著歐陽悅的肩頭，將她身子扭了過來，二人對面而坐，歐陽悅輕輕擡頭，四目相對時，她心裏不覺一顫。“我能感覺到你對我不是一點兒感覺沒有，既然我們彼此有情，為什麽不能拋開一切外物，而在一起呢？”
歐陽悅搖頭，“因為，我是朱雀司的正使，是陛下欽點的正使，我不敢，若是我的身份暴露，那可是欺君之罪啊。別說是我，歐陽家，我娘，連同你，玄武司，怕是也會一同論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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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門，柳氏正趴在梯子上往屋檐下掛燈籠，看著搖搖晃晃的很危險。
何初一見狀，立刻跑過去扶著梯子，“娘，您要掛燈，讓我來掛呀，這多危險啊。”
柳氏完全不加理睬，直到從梯子上下來，才翻了一眼，不以為然地，“有什麽危險的？年年什麽中秋啊，元宵啊，春節的，還不都是我來掛？”
“那，那時候，我不是還小嘛，您那時候也年輕啊……”
“你是說我老了嗎？”柳氏當即瞪起了眼睛。
“沒有沒有……”何初一自知說錯了話，拉起歐陽悅就往外跑，“娘，我們去看燈啦！”
剩下李赫在院子裏，幹幹地笑了笑，也隨後退了出去。
出了門，歐陽悅不禁好笑，“伯母的脾氣，真是一點兒沒變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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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晚上的花燈會，來往的皆是年輕男女，兩兩並肩，眉目傳情，只有歐陽悅一行人，是三人並肩，楞是把路給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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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會之中，不僅可以賞燈，還有猜燈謎，看火龍雜耍等節目，其中最受人矚目的，當屬放煙火。很多人都是奔著看煙火而來的。
煙火始放，所有原本還在賞燈的人，好似蜂擁似地往一個方向而去。
“放煙火啦！”
“快去看啊……”
……
歐陽悅急忙避開人群，往旁邊躲，何初一則抻著脖子往人群湧動的方向看，“煙火開始燃放啦？悅弟，咱們快去呀！”
說著伸手向後一抓，隨著人群狂奔而去。可等他到了地方回頭一看，他抓的竟是個白臉書生。
“呀！你，你誰呀？”
白臉書生蘭花指一翹，“公子，你方才拉得人家生疼呢……”
“嗙！”何初一一陣惡心，一拳呼了上去。
“你，你，你沾人家便宜，還打人！嗚……”白面書生當時捂著臉哭著跑了。
“哎呀娘啊，嚇死我啦。”何初一抹了一把汗，開始踮著腳，在人群裏呼喚歐陽悅。
而此時的歐陽悅，卻與李赫坐在了燈會旁邊的一間店鋪的屋頂。
被沖開之後，歐陽悅左閃右躲，還是避不開擁擠的人群，李赫拉住她的手，揚起下巴，指著街邊的屋頂，“我們上去躲躲。”
歐陽悅一笑，“好啊！”
二人腳尖輕踏地面，縱身上了屋頂，在屋頂上並肩而坐，從這裏仰望夜空，月亮更明更圓，更美 。
“在這裏賞月倒是不錯。”李赫望著空中的月亮，悠悠地道。
“是啊，好像離月亮更近了。”歐陽悅抱著膝蓋，“可惜初一不知道跑哪兒去了。”
“他與一個書生私奔了。”
“啊~？”
“初一方才拉著一個書生去看煙火了。”
“噗……”歐陽悅不禁嗤笑，“他一定是拉錯人了~”
李赫看著歐陽悅，淡淡抿起嘴，“不是他拉錯的，是我故意把那人的手塞給他的。”
“啊~？呵呵呵……”歐陽悅幾乎可以想到何初一發現之後的表情，“他一定嚇死了。……，可是，你幹嘛那麽做啊？”
李赫笑了笑，低著頭，稍微頓了頓，“因為，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歐陽悅怔住了，臉上再次泛起了紅暈。
二人就這麽靜靜地坐著，各自心中皆是千言萬語，可又都不知該怎麽開始。
良久，歐陽悅道：“你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？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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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李赫總是這樣，他好像每次都知道歐陽悅要接著說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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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悅低著頭，不敢面對李赫炙熱的目光。
若是以前那些都是暗示，眼前，這應該算是明示了吧。
“悅兒……”李赫轉過頭，深情地看著歐陽悅，“從我第一次與你在朱雀司交手時，就對你有種特別的感覺，再到後來，你小小的身軀，竟一次次完成艱難的任務，著實令我佩服，我對你的感覺也越來越奇怪，那時以為你是男人，我內心也掙紮過，痛苦過。”
李赫憶起之前的胡思亂想，不禁覺得自己過於蠢笨，嗤笑一聲，接著道：“你知道，那天當我發現，你是女子的時候，我的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嗎？我激動的幾夜睡不著覺，反覆想著，要怎麽對你開口。呵……，今天，我終於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，說出來了，舒服多了。”
該面對的，總得面對，歐陽悅咬了咬嘴唇，“呼……，其實，你曾經對我說的話，我也不是不懂。只是……，只是恐怕歐陽悅這一生，都無緣兒女情長之事。因為……，我肩上挑的，是整個歐陽家的榮耀，是我爹娘的夙願。我不能不孝啊。”
“悅兒，你難道真的為了這些，就要孤獨一生嗎？”
“我沒的選……”
“悅兒，你不是沒的選，你是不想選。我不相信伯母她真得希望你孤獨一輩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悅兒你看著我。”李赫握著歐陽悅的肩頭，將她身子扭了過來，二人對面而坐，歐陽悅輕輕擡頭，四目相對時，她心裏不覺一顫。“我能感覺到你對我不是一點兒感覺沒有，既然我們彼此有情，為什麽不能拋開一切外物，而在一起呢？”
歐陽悅搖頭，“因為，我是朱雀司的正使，是陛下欽點的正使，我不敢，若是我的身份暴露，那可是欺君之罪啊。別說是我，歐陽家，我娘，連同你，玄武司，怕是也會一同論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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